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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5 明 白釉划花萱草纹葵口碗

白釉划花萱草纹葵口碗
拍品信息
LOT号 5205 作品名称 明 白釉划花萱草纹葵口碗
作者 -- 尺寸 直径19cm 创作年代
估价 600,000-800,000 成交价 RMB --
材质 形制


备注:
1. 美国私人旧藏(上世纪30年代年购于北京)
2. 纽约佳士得,1983年6月23日,编号105
3. 纽约苏富比,1984年6月12日,编号212
4. 日本私人珍藏

此器作六瓣式葵口碗,敞口,弧壁,浅圈足,通施白釉,芒口,釉色如象牙般温润恬静。胎体轻薄,胎质细腻,碗内近口沿处饰一周弦纹,内刻并蒂萱草两株,相依相傍,窑工以长斜刀勾勒,于轮廓的一侧施加深峻的直刀,有如中锋、侧锋交替用笔,在牙白釉沉积处晕散出浓淡交替的笔墨韵味,划痕婉转而利落,线条自由奔放,幻化成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
宋代陶瓷、丝织、金银器、建筑彩绘中的花草纹样多运用写实手法表现,与自然物象相近,即所谓“生色花”。具体到定窑瓷器,《陶说》卷二引明谷应泰《博物要览》云:“定器有划花、绣花、印花三种,多因牡丹、萱草、飞凤三种,时造式多工巧。”《景德镇陶录》卷 6也载:“(定窑)土脉细腻,质薄,有光素、凸花、划花、印花、绣花诸种,多牡丹、萱草、飞凤花式。” 均指出,萱草纹是定窑瓷器代表性纹饰之一。且综合其分布范围、器物特征、伴出情况及使用者身份来看,此类瓷器多属当时的高档畅销品。河南巩义北宋皇陵、北京金代皇陵陵区内出土的萱草纹定器的性质更为特殊,应为皇家用器。
定窑萱草纹具有典雅、柔和的整体风格,多运用偏刀、浅刻的划花技法,这种技法在《格古要论》《陶说》《景德镇陶录》等文献中被誉为“最佳”。为增加立体感,常在纹饰轮廓线旁衬以细线,形成双线划花的装饰效果。萱草的花、叶纤细、柔曲,部分内填较短的篦纹,吉林农安窖藏出土的刻莲瓣纹钵内还见以篦纹为地、衬托主纹的做法。定器萱草纹的构图较为固定,为适应器物内壁或内底的装饰要求,均采用折枝构图,依据布局方式的不同,可分为单纯萱草纹与萱草纹与莲荷纹组合的莲荷萱草纹。纯萱草纹,未与莲荷纹组合。基本构图如上为在器物内壁或内底满饰二或三朵花及卷曲的枝叶,主花多为7瓣。莲荷萱草纹基本构图与纯萱草纹几乎完全一致,仅于萱草枝叶间增添一片侧覆状荷叶。
萱草虽然只是一种普通植物,却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内涵。从《诗经》开始,就称它为“忘忧草”,《诗经•卫风•伯兮》云:“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萱”“谖”相通,“谖,忘也。”萱草被赋予了“忘忧”的寓意。《博物志》也载:“中药养性,谓合欢蠲忿,萱草忘忧。”
大约在三国时期起,又称它为“宜男草”,人们相信孕妇佩带萱草可生男孩,《南方草木状》载:“妇人怀妊佩其花,生男者即此。”作为常见的观赏、陈设花卉,在与莲荷童子寓意相通的基础上,萱草以隐喻的方式替代童子,构成莲荷、萱草的组合纹样,表达了宜子之祥、连生贵子之意。
唐代时萱草成为“母亲花”,孟郊有两首著名游子诗,一首为《游子吟》,另一首名为《游子》。后一首曰:“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依堂门,不见萱草花。”此诗首次将萱草与母亲联系起来,将《诗经》的“种萱思夫”变为“种萱孝母”。表达儿子出远门前,都会在母亲屋前种植一株萱草,试图借此来减轻母亲对儿子的思念。故而母亲所居之屋又名"萱堂"。至宋代,出现了大量“种萱孝母”和“种萱祝寿”的诗词,使萱草成为中国的“母亲花”。萱草常被种植于庭院之中,至宋代,因赏花、插花之风盛行,已成为常见的瓶花之一,“南湖观萱草”也被列入“赏心乐事”。洪咨夔《夏初临》云:“铁瓮栽荷,铜彝种菊,胆瓶萱草榴花。” 用于室内陈设的萱草还配有专属花器,宋人对其喜爱之情可见一斑。 早在晚唐、五代时期,定窑所产高档精细白瓷已为社会上层使用,北宋至金代,其贡瓷的情况屡见于文献记载。又据《武林旧事》载,二月二日“宫中排办挑菜御宴”,南宋皇帝的赏赐物中就有“官窑、定器之类”,宫中赏花也要准备“官窑、定器” ,表明定器还受到南宋宫廷的青睐,甚至与官窑瓷器地位等同。此器作为定窑鼎盛期的杰作,反映了宋代宫廷的审美风尚。
同样纹饰者,目前已知仅发现两例,香港敏求精舍会员藏的一例,著录于敏求精舍,《历代文物萃珍 敏求精舍三十周年纪念展》,两木出版社,1990年,编号88;另外一例为Eskenazi旧藏,著录于Early Chinese ceramics and works of art,1974年6月-7月,编号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