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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1 舒同 万事如意 镜心

万事如意
拍品信息
LOT号 2401 作品名称 舒同 万事如意 镜心
作者 舒同 尺寸 60×38cm 创作年代 --
估价 50,000-80,000 成交价 RMB 57,500
材质 水墨纸本 形制 镜心

题识:万事如意。舒同。
钤印:舒同
舒同专题
(Lot2401-Lot2406)
舒同书法初由“二王”入手,以颜、柳之楷为本,取各家各体之长,使圆浑之劲,用藏锋之功,后参何绍基一路行楷书,成其最终面貌。本专题中六件舒同书法,皆为舒老典型风格,藏头护尾的用笔方式与宽博端庄的结体取势之中,能窥其于颜、何二家用功之勤。
本专题中Lot2402-Lot2406为同一委托方提供,皆为其早年直接得自舒老本人。
躲进小楼成一统 恨不将身入画中
午后清兴,便以前人的两句诗集成拙文的标题,虽不工整,但也乐得逍遥之境。试想,如若真能尽携书画,躲进小楼,入得画中,谁还愿去问他魏晋隋唐、春夏秋冬呢?而将书法专场的综述冠以“入画中”之名,并非是将二者混为一谈,而是它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太多的相融、相通之处。
“书画同源”一词,于今应用虽广,然而其所指的,其实并非是书法、绘画艺术之间的关系,而是汉字本身与绘画的同源,这从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中最早的“书画同源”之说可以找到依据:
颉有四目,仰观垂象。因俪鸟龟之迹,遂定书字之形,造化不能藏其秘,故天雨粟;灵怪不能遁其形,故鬼夜哭。是时也,书画同体而未分,象制肇始而犹略。无以传其意,故有书;无以见其形,故有画。
然而,当年的象形文字,已经发展成为了我们今日所能见到的草、正诸体;而对于事物形态的描摹刻划,也从最早的“画成其物,随体诘诎”,幻化出了漫漫中国美术史上工笔、写意的点点星光。所以,在历经千载,并各自发生了剧烈变化的情形下,如果我们今天仍然以“书画同源”所讲的汉字与绘画的关系,来生搬硬套书法艺术与绘画艺术的内在联系,绝对是鲁莽且不科学的。那么,其二者的联系究竟何在?其实,无论是画家以具体形象描绘世间万物,还是书法家以抽象符号表达的黑白关系,它们都是创作者对自然的观察与体悟。书家与画家虽然用不同的形式阐发了自己对于自然的理解,但他们心中对于阴阳调和的诉求是相同的,而这种中正冲和的创作观,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为重要的精神内核,其对于中华民族的影响历久弥深,也是书画艺术相融、相通的根本所在。
“盖闻二仪有像,显覆载以含生;四时无形,潜寒暑以化物。是以窥天鉴地,庸愚皆识其端;明阴洞阳,贤哲罕穷其数”,本是唐太宗李世民于《大唐三藏圣教序》中的开篇之语,然吾等“蠢蠢凡愚、区区庸鄙”之辈,自知无法“明阴洞阳”,那么,以“二仪有像”冠书法专场之名,权当是寄托了吾辈对于书法这门精英艺术的崇敬与热爱吧。书法一道“知白守黑”,以至简而又至繁的阴、阳两仪,表达出深奥幽玄的世间义理,而“却好”、“冲和”这种至高之境,又让这门艺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自得其乐的优游不迫。
同时,作为精英艺术,书法从甲骨文(即使当时还是书写)起,便是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的艺术门类,而世人对于实用书写与书法艺术这两个概念的混淆,以及书家、知识分子阶层一向的清高孤傲,使得优秀的书法作品、书法家,总是以一种逆势的姿态出现于其时代之中,以“耻与人同”来形容他们的内心境界,甚是恰当。而这种安详之下隐隐的叛逆精神,却让本应年迈的书法艺术,时刻焕发着如年轻人般的生机与活力。对于我们这个使用汉语、汉字的民族而言,书法能以一种常在而常新的形式存在,其意义不仅是推动了书法自身的发展,同时更是让汉字作为实用的交流工具和文化传承的载体能够沿用至今,为我们留下了一份宝贵的遗产。
面对本专场中的近现代书法,我们可以大体辨别出两条轨迹,即“尊碑”与“崇帖”,这是那个时代最大的亮点,也造成了对后世的深远影响。但是,我们还要看到,即使在那个碑、帖界限最为敏感的时期,二者间也并非是泾渭分明的。
虽然有康南海之辈一味尊碑,清末的状元、榜眼们崇尚帖学,不过我们所能见到的更多的作品还是体现出书家对于碑、帖的广泛取法,沈尹默、溥心畬,乃至集碑、帖大成的于右任,皆于此中。其实碑、帖二者的界定,本就是模糊不清的,更无法割裂开来单独对待的,至于清末民初的那股尚碑之风,如果我们把它当做是一种内在的逆反,很多问题也就没有那么神秘了,当然,这并不是我在回避,而是作为后人,我庆幸当年的逆反造就了之后波澜壮阔的近现代书法史和时下英姿勃发的当代书坛。
其实,各个时期的文字与书法艺术,就像记录我们民族过往的老照片,从中,我们似乎能触碰到祖先思想的沿革与我们切身的存在。然而,无论是个体,还是一个民族,当他们“失去”记忆、忘记历史,都是可悲的,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同理,作为中华民族历史的一部分与延续者,当我们在面对汉字与书法艺术时,如果不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与内涵,哀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