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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49 徐芳毛笔书诗稿本一册,附带徐芳亲笔签名《徐芳诗文集》1册

徐芳毛笔书诗稿本一册,附带徐芳亲笔签名《徐芳诗文集》1册
拍品信息
LOT号 14649 作品名称 徐芳毛笔书诗稿本一册,附带徐芳亲笔签名《徐芳诗文集》1册
作者 -- 尺寸 尺寸不一 创作年代 --
估价 2,000-5,000 成交价 RMB 9,200
材质 形制


蔡登山旧藏

蔡登山,著名文史作家,大学中文系毕业。曾任高职教师、电视台编剧,电影公司企划经理、营销部总经理,沉迷于电影及现代文学史料之间,几达三十年。一九九三年起,筹拍「作家身影」系列纪录片,担任制片人与编剧,将史料与影像融于一炉。四年间完成鲁迅、周作人、郁达夫、徐志摩、朱自清、老舍、冰心、沈从文、巴金、曹禺、萧干、张爱玲诸人之传记影像,开探索作家心灵风气之先。该系列纪录片,并荣获一九九九年台湾教育文化金钟奖。二○○四年起又拍摄晚清以降一系列文化思想家传记纪录片。二○○七年起任职于出版社,主编有关近现代史相关书籍,搜罗许多精彩而从未出版的回忆录,如黄旭初、臧卓、薛观澜等人之著作出版,丰富了研究史料,居功其伟。
主要著作有:《电影问题·问题电影》《往事已苍老》《人间四月天》《人间花草太匆匆》《人间但有真情在》《徐志摩书信集》《传奇未完──张爱玲》《色戒爱玲》《鲁迅爱过的人》《何处寻你──胡适的恋人及友人》《梅兰芳与孟小冬》《民国的身影》《读人阅史》《名士风流》《洋场才子与小报文人》《临水照花人》《重看民国人物》《重数民国往事》《声色晚清》《一生两世》《多少往事堪重数》《多少楼台烟雨中:近代史料拾遗》《情义与隙末:重看晚清人物》等数十本着作。
徐芳,字舟生,江苏无锡人,系出名门。北大国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是胡适先生的爱徒也是胡适的情人,30年代著名的新诗人。在胡适、吴宓的日记、顾颉刚的年谱、张中行的回忆录、施蛰存的序跋,都提及徐芳这个女诗人,尤其是张中行还是徐芳的同班同学,两人有过四年的同窗之谊。而在北大史料的剪报中,亦可以见到徐芳代表国文系进谒校长蒋梦麟,谈改革系务之事;更有她进谒文学院长胡适,就胡适接替马裕藻兼任国文系系主任,而提出改革建议的身影。

寻访三十年代女诗人徐芳
蔡登山
早在2003年前,因筹拍胡适纪录片,而得知「徐芳」这个名字,但只知她是北大国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是胡先生的爱徒,其余则茫昧无稽。
2005年冬,在大量阅读史料的过程中,胡适、吴宓的日记、顾颉刚的年谱、张中行的回忆录、施蛰存的序跋,都提及徐芳这个女诗人,尤其是张中行还是徐芳的同班同学,两人有过四年的同窗之谊。后来在北大史料的剪报中,寻觅到徐芳代表国文系进谒校长蒋梦麟,谈改革系务之事;更有她进谒文学院长胡适,就胡适接替马裕藻兼任国文系系主任,而提出改革建议的身影。
在北大《歌谣周刊》复刊后,她以北大文科研究所助理的身份,更衔胡适之命,接下该刊长达一年有余的主编工作。其间她在繁忙的编务工作外,还写了四篇内容扎实、言之有据的歌谣论文。
抗战军兴,大批学者、文人辗转于重庆、昆明等大后方,徐芳也只身来到西南。施蛰存在昆明就见过她,当时在场的还有吴宓、沈从文、李长之等人,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叫着:「女诗人徐芳」。然而到了40年代后,这个名字,却在大家的脑海中淡出了。不仅如此,后来我们遍查文学史、新诗史都未见其留下任何鸿爪,甚至后来连徐芳这个人,也杳如黄鹤了。
2006年1月间,透过此地一位资深的记者,打通了电话,因缘际会,见到已九十五高龄的徐芳奶奶。时光虽在她的容颜写下了风霜;却也在她的脑海中频添了心史。她面对我的探询,开启了记忆之钥,这些记忆有着时代的印痕,往事历历,并不如烟!惊讶于,她的太多可念之人、可感之事、可忆之情,乃劝其重拾旧笔,为文学史再添斑斓的一章。
而在新作尚未写就之前,整理旧作,就成为刻不容缓的事。同年三月间,在女儿的协助下,终于整理出《中国新诗史》及《徐芳诗文集》两册文稿。其中除少量的诗文,曾经发表过外,其余均为未刊稿,当然包括《中国新诗史》。该论着为她在北大的毕业论文,是在胡适的指导下完成的,初稿目录上还有胡适的朱笔批改。后来胡适曾将其交给赵景深,拟将出版。然因抗战逃难,都唯恐不及,夫复何言付梓之事呢?于是,一本甚早完成的「新诗史」的著作,就此尘封了七十年!
在展读她的诗文集时,我们看到她由初试啼声的嫩笔,到风华正茂的健笔,再到国是蜩螗的另笔;我们看到她上承闺秀余绪,继染歌谣风韵,终至笔端时见忧患的风格与样貌。而这些生命的陈迹,都化作文字的清婉与感喟。珠罗翠网,花雨缤纷。
在30年代,寥若晨星的女诗人之中;在林徽音、谢冰心以降,徐芳是颗被遗落的明珠。她的被遗落,在于世局的动荡和她「大隐于市」的个性。老人一生行事风格,追求安稳平淡,不喜张扬。在经多次的劝说,才愿将其作品刊布,但其本意也只想留作纪念,聊为备忘而已。
但做为新诗史料而言,这些或清丽婉约或暗含隐怀的珠玑之作,在30年代,是该占有一席之地的。而以花样年华的大四学生,胆敢月旦她的师辈诗人,并能洞若观火、一语中的地,道出诗人们的不足之处,则若非她本身也是创作能手,是不能、也不易深入堂奥并探骊得珠的。
因此《中国新诗史》虽为其少作,但却可见出她早慧的才华与高卓的悟力。在她通读被评论者的诗作之后,她通过其诗境,返映到自己的诗心,再透过她如椽之笔,化为精辟的论述。她锦心绣口,假物喻象地写下她的真知灼见,虽片羽吉光,却饶富况味。七十年后的今天,我们读之,还不能不佩服她的慧眼与胆识的。
一卷论文集,一卷诗文集外。还有两个剧本,少量的诗作,尚未寻获。部份的往来书信,尚未整理完成。那就有待来兹,再做补遗了。
「五四」的灯火虽已远逝,但它造就了一批女作家、女诗人,她们以「才堪咏絮」的健笔,幻化出绚烂缤纷的虹彩。它成了爱好新文学,尤其是女性文学的读者,所不能不看的一道绚丽的风景。而徐芳又宛如其中的一道光影,倏起倏消,如梦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