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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5 姜吉安 2008年作 对话NO.1 镜心

对话NO.1
拍品信息
LOT号 0515 作品名称 姜吉安 2008年作 对话NO.1 镜心
作者 姜吉安 尺寸 83×55cm 创作年代 2008年作
估价 120,000-200,000 成交价 RMB 345,000
材质 水墨绢本 形制 镜心
著录:1.《新工笔文献丛书·姜吉安卷》,第130页,安徽美术出版社,2010年。
2.《学院工笔:中国工笔画名家学术邀请展》,第106页,江西美术出版社,2009年。
3.《艺术银行》总第29期,第109页,2012年3-4月号。

有这样一些价值观念在我的生活中越来越被强化:超越的、不合作的;精神的、人性的;独立的、自由的;简朴、清洁、干净的;愉悦、有趣的;实践的、体验的,可以统称为不合作生活方式。
这些价值观念的形成,源于西方世俗人文主义与中国儒家官本位传统汇合所产生的后果。儒家遗传与消费主义的汇合,形成权力与资本的迭加,并产生了强烈和赤裸的双重扭曲力。无论权利者、资本家、百姓、底层或者宗教,无一幸免地被这种双重扭曲力所挟持,物质主义消费主义全面战胜了道德精神,丛林法则越来越凸显为唯一的价值标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堕落和无聊的当代人文景观。
不合作生活方式是对权利与资本暴力的超越态度,意味着个体精神世界的维护和自由独立;意味着收敛物欲和遵循简朴;意味着在日常生活中寻求愉悦和有趣,并体现为不合作生活方式的艺术。(姜吉安)
中国艺术发展至今自然形成了自身的语境,而语境对于艺术来说,首先是艺术自身的问题语境。在我看来基本包含三个层次的问题:
1.前现代艺术思维。这主要体现为一种现实主义方法,这种方法以庸俗社会学和主题决定论体现出来。其中包含两种艺术生态:一是美协标准从形式语言和观念两方面实践这个前现代方法;二是很多“当代艺术家”以装置、行为和新媒体的前卫形式,来实践这个前现代的现实主义方法。前者是静止和保守的,后者是错位的。现实主义是库尔贝时代的艺术,也是中国1949年到1976年间的艺术方法。由于根本不可能真实地反映现实,现实主义已经没有意义。何况现实主义绘画、装置与现实主义电影和文学比起来,表现力也差太多。所以,这种方法是早就应该被抛弃的。2.过度地个人化和私密化。这种方向当然比前一个要好得多,因为带有个体自由的意义。可能产生的问题是,容易丧失文化批判价值,极端的个人化完全可能是反人性的、倒退的。所以,极度个人化容易脱离时代语境,个人情感如不能与具有普遍性的时代语境产生对应,也就仅仅是个人的和无关紧要的。艺术的最终价值还是在于文化前卫这个总体范畴下所具有的意义。3.“实验艺术”的套路化倾向。对实验艺术的误解造成了这种套路化问题,在各个美术院校相继成立实验艺术专业以来,迫于传统教学对系统方法的惯生要求,而不得不搞出套路。目前,无论学院内实验和在野实验都有这种误区。这主要表现为外在的形式前卫,内在的艺术方法却是套路化的。如此就把实验固定为一种外在形式了。实验是艺术家的一种工作态度,不是作品样式,也不是今天才出现,历史上任何被记住的艺术家都是实验艺术家。这三点,算是今天中国艺术自身的问题语境。前现代方法,主要表现为宏大叙事和主题决定论,看美协标准就可以得到这个结论。即题材是最重要的,主题越宏大越好。另外,以文人画美学思想为指导的伪古典也比较突出。这两者不是与官方政治有关,就是与民族主义相关,但这正是中国艺术早已应该超越的两个惯性问题。前者是方法无效,无效的原因很简单,现实主义绘画无法真正还原现实;后者是脱离语境,艺术家已不是古代官僚,要真正达到原教旨主义的状态也不可能。艺术方法不是静止的,方法或者说美学不变,形式无论如何变化都是不完整的。完整的新艺术形态,必然是方法与形式两者的同步进化。新艺术形态并不意味着绝对化的新,更多的是一种对纵横双向资源的重组。
过去的艺术方法,在大面积实践后,必然套路化,那么这种艺术形态的使命也就终结了。如果艺术家仍然完全在东西方过去的方法形态中工作,而不走入对它们反思的层面,就容易失去意义,因为这等于无视新的问题语境。当代中国艺术,无论使用何种媒介,都要努力超越东西方已成功实践过的艺术方法论。这意味着反思过去,走向实验。可应对时代语境的新艺术都是一种实验结果。
实验的目的,根本上是重组和建构一种新艺术形态。一个完整的艺术形态必然有方法论要求,否则就不完整,“新工笔”的完整形态同样有这种需求。方法论的要求,说明“新工笔”必然要超越诸如文人画美学、现实主义这些前现代的老方法,超越现代主义,超越后现代等全部已有的艺术方法,不停留在过去的方法里工作。
超越传统的方法论,并不意味着全面否定传统。但是,面对中国传统时,重要的是不能把传统单一化和本质化,传统中更有启示价值的倒是那些在封建社会中被边缘化的传统,比如诸子百家,以及他们的民间遗存。不能把明清文人画传统当作中国传统的本质来对待,从新历史主义的角度来说,一切本质都是一种权力话语建构,不完全是信史。文人美学也不是今天中国的问题语境所需要的。挖掘被边缘化的传统,也意味着实验并非需要绝对的创新。(姜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