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1 清早期 沉香木包银里瑞兽首来通杯
LOT号 | 5401 | 作品名称 | 清早期 沉香木包银里瑞兽首来通杯 | ||
作者 | -- | 尺寸 | 高9cm | 创作年代 | 清早期 |
估价 | 80,000-120,000 | 成交价 | RMB 115,000 | ||
材质 | 形制 | ||||
备注: 日本藏家旧藏 来通杯(rhyton)意为角状杯,起源于公元前2000年的安纳托利亚,后传入伊朗,希波战争期间传入希腊,随希腊化大潮东传,公元6-8世纪流行于中亚地区,并随着西域胡商进入中国。著名的唐代何家村窖藏中,就出土有一件镶金兽首玛瑙来通杯。但此种器物,早在宋代,就被金石学家考订为“兕觥”。“兕觥”作为上古礼器,在宋代以来的文人心目中,既是高古典雅的酒器,又往往与祝寿和隆重的迎宾典礼相联系。 此杯以沉香整料制成,皮色古朴,包浆浓厚,淡香溢出,造型仿古,杯身稍加改动变为直筒,内里裹银。兽首双目外凸,獠牙外显,颈部茸毛卷曲,英气逼人,雕刻技法娴熟,刀法利落流畅,于浑朴中见精细。色泽沉郁,包浆自然,为难得的沉香木雕佳作。原配红木山石灵芝纹座。 沉香历来是珍贵的木材和香料之一,其木色深沉古朴。以沉香制杯之风,盛行于明清两代,据明末清初著名学者曲大均所著《广东新语》卷十六酒器条中称:“……沉速香杯,因香之大小方圆刳成,状千百出,以金银镶之。粤人颇尚奇器,以地之所少者相高。”入清后仍沿袭此一风尚,拍品即为清代所制。 “诗酒琴棋客,风花雪月天。酒中曾得道,醉里遇神仙。” ——宋 河津窑 白地黑彩草叶纹开光书法八角枕上之铭文(运城市盐湖区博物馆藏)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是曹操于建安十三年(208年)赤壁大战前夜与众壮士所吟诵的一阙短歌,那英雄气概在美酒豪辞的衬托下被放大的淋漓尽致,可惜那背景仅是《三国演义》中附会的一段风月,真实的历史早已灰飞烟灭,空留《短歌行》的故纸片羽和散落于世的古老酒器仍然让这些逝去的高光时刻历历在目。 中国古代的酒文化渊远流长,除去酿酒的技术发展过程之外,酒文化本身仿佛自古就与中华文明古老的人文情怀并肩而行。商代,酒文化是人与祖先、人与天地沟通的媒介,为了更好地祭天、祭祀祖先,各式精美的青铜酒器被制作出来,其上绚丽而丰富的纹饰直到明清时期都不断被后人仿效,是中华文明所特有的青铜文明一脉不断发展、演变的文化基因。(Lot 5446,Lot 5430)秦汉时期的酒杯造型已与上古时期有所变化,出现了双耳像雀之双翼的“羽觞”,器底常可见漆书“君幸酒”,这细腻规整的书法中透露出那个年代酒器与酒在贵族生活中的浪漫而风雅的形象。(Lot 5426, Lot 5427) 后来在中国工艺美术发展史中大放异彩的瓷器则出现在东汉以后,“梅瓶”这一酒器中的代表器型开始出现在各个朝代的酒文化之中。宋代时,皇帝特设御前经史讲席,每次讲席之后,都要宴请群臣,梅瓶因常在这一思想盛宴中盛装美酒也被称为经瓶,可见其窄口丰肩、修长高挑的器型带给严谨治学的士大夫们何种视觉上的享受。(Lot 5428, Lot 5437) 明清时期,国家富足咸宁,酒文化更是蓬勃发展,不仅成为了各个阶层都各有所长的一种生活习惯,亦逐渐发展成一种体系庞杂的文化和审美活动,各类陶瓷的酒壶、酒杯等被当做文人墨客表达自我情感的寸尺天地。 “漏其巵,实以酒,半则弗漏,满则弗受。岂唯弗受,并丧厥有,庶几哉。宥坐之,戒可以长守”是写在本场中一件明代天启年所制公道杯上的铭文,落款损斋居士。杯子正中立着一位袍袖飘飘的老翁,表情自然,笑意盈盈,而其存在的意义恰好隐藏了杯子中精妙的设计巧思,“半则弗漏,满则弗受”,一方面是精湛的制瓷技术,另一方面是中庸处世哲学,可谓其乐融融中教化于心,酒之大义也。 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苏东坡来到赤壁,感言“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此时的苏轼已经不再“把酒问青天”,但是依然贪杯、依然热爱历史,热爱生活,赤壁之下,他写下了千古名句“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酒文化是中国文化中的一个独特篇章,它隐藏于觥筹交错之中,却能解千愁,发悠思。酒过三巡,客喜而笑,时光飞逝,只留杯盘狼藉发人深思。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对酒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