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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张大千 仿八大山人笔意 立轴

仿八大山人笔意
拍品信息
LOT号 1991 作品名称 张大千 仿八大山人笔意 立轴
作者 张大千 尺寸 245×101cm 创作年代 --
估价 500,000-800,000 成交价 RMB --
材质 水墨纸本 形制 立轴

【题识】八大山人画。
【印文】八大山人、十得、遥属
【说明】藏家早年购于NY Sotheby's

【注】此件作品的交接地点为中国香港,具体信息请联系北京保利拍卖中国书画部工作人员。

Lot1991-Lot2012翰墨风华——渡海三家作品专题
张大千(1899-1983)原名正权,后改名爰,字季爰,号大千,别号大千居士、下里巴人,斋名大风堂,四川内江人。
张大千的绘画已经闻名全世界,大千浓髯如云,雅善说笑,豪纵自放,这时候,大家才恍然于他的画笔正是从他的性格而来。
当年的大千最让人称赞和气愤的是他善写石涛。诚然,他写石涛几可乱真,以至于蒙骗过当年许多鉴定家。大千遍历名山大川,在这一时期,描写黄山、华山特别多,是一种清新壮丽富于写实得风采。大千尽管写石涛著称,事实上他的能事又何止石涛一家。渐江、石溪、八大等等他无所不能,无不可以乱真。饶有这些画派的痕迹的作品,在他的画展中都能看到。因而,他的绘画是集众长于一手,从他的丰富的游踪经历和深厚的借鉴先迹,加上他自己的性格,最终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貌。
大千精力过人,因而他的创作特别旺盛。平素作品,一年之中,几百幅尚足。下笔迅疾,顷刻满纸。大千性格豪放,然而对于艺术的探求,却从不粗枝大叶,而是精微深刻。他深入的探索历代的绘画流派,不断地变易表现形体。但渐渐的又脱离了那些流派的关系。元代的赵孟頫、吴镇、倪瓒和与王蒙,又使他的画笔转到了别一天地。他不仅善写山水,人物、花鸟也无所不精擅。窈窕仕女,清净荷花是他经常描写的题材。
本次专题汇集了大千的山水、花鸟、荷花、仿古八大等多件丰富作品,特别是创作的青绿山水,进入到新千年以来,拍卖市场上高价作品多为他的山水画,因而备受藏家青睐。张大千20世纪30年代曾住北京颐和园,他曾花很长时间在湖畔观察荷的千姿百态,研究它的生长规律。通过与荷花朝夕相处,他以其敏锐的观察力和极其精准的概括力,长期捕捉荷花的特征和瞬间的动态,然后加以提炼、夸张,使之寓意深刻。大千的荷荷花尤其与众不同,他常常用草书笔法为之,行笔奔放,往往一气呵成。本场中既有两幅荷花题材,敬请关注。
大千如不经过他过去的艺术探索和实践,是不可能走到现如今这一境界。他的艺术生命,是亲近自然,是借鉴,不断使他的造诣腾幻化,滋养着他的艺术思想与创作,从而使他新兴的风貌卓然而立。

血战古人—张大千临八大巨幅山水、松石浅析
张大千成长于二十世纪初期,当时四王一派及任伯年、吴昌硕画风盛行,但他独走石涛、梅清、八大、青藤一路,加之大千随时挑战并改变自己,为日后成为画坛巨匠打下坚实基础。一路走来,临摹古人成为大千自我学习和突破的关键,大千曾言:「要学画,首先应从勾摹古人名迹入手」「临摹如读书,如习碑,几曾见不读书而能文,不习碑帖而能善书者乎?」以上可见大千将临摹当做学习书画的一种重要方法。
研究张大千的权威专家傅申先生曾在美国办展览(1991年,华盛顿赛克勒美术馆〔Arthur M.Sackler Gallery〕),题目由作者本人翻译成中文「血战古人—张大千回顾展」,这里的「血战」 除了有跟古人竞争的意思,更有要以「血战」的心理姿态,深入学习古人书画语言及绘画精神,并最终充分消化融汇于血液,这需要极深的功力,也是未来自我创新的前提,这与大千有关临摹的论述本质上是一致的。基于此,大千早年对临摹所下功夫极深,由于对笔墨语言及古人精神表达的深刻理解,往往临摹作品与原作不分伯仲,使业内权威屡次错判。
本次保利拍卖有幸征集的两件张氏仿八大山人作品即为其临摹古人之典范。两件作品由现藏家于早年购自纽约苏富比,包含山水、松石两种题材,尺幅巨大,分别为22平尺和13平尺。作品以八大笔法绘就,并未落大千本款,两幅作品气息古旧,禅意十足,实难分究竟出自古今谁手。
此作以八大山人笔法摹写山水,不着色彩,仅以水墨凸显层次,笔触简洁,墨色干枯,尽显八大山人技法之精髓。大千先生虽无八大山人之经历,但从绘画作品里全面深刻的诠释了八大内心的悲愤与孤独。所绘古木虬枝,残山断水,荒山野岭之景,皆给人一种荒凉、野逸无人之感。无论构图、笔墨与意境均异常精妙,十分可观。画幅中难识真山真水,只见一片皴擦墨迹。此时此刻,山石树木已不再是自然中某山某水某处某景,却是随画者心志漂泊而漂泊、宁静而宁静、苍凉而苍凉、寂寞而寂寞、绮丽而绮丽。它们被想象和创造重新构筑,被灵感和性情再度演绎,成为了张大千自己心中的山水。
大多数人不喜欢八大绘画中的某种极致。极致与中庸背道而驰,而恰恰这种极致美是传统之精粹。日本学者将这种美称之为侘寂之美,侘寂之美是残缺之美,包括不完善的、不圆满的、不恒久的美;侘寂之美也是朴素、寂静、谦逊、自然的美。而这些都在八大山人的画中了。朱耷的山水画夸张、怪异,他画的山一般都是光秃秃的,石也不像平常画家画的那个样子,或方或圆,有棱有角,棱角分明。上大下小,头重脚轻,浑浑圆圆。他画的树,老干枯枝,一般只有几个杈椰、几片松枝,在现实世界中是找不到的。山、石、树、草,以及茅亭、房舍等,他都是逸笔草草、不求工细,看似漫不经心,随手涂抹,实则干湿浓淡、疏密虚实、远近高低,笔笔无出法度之外。一笔一画是朱耷有力的抗争,一点一线是八大无声的悲歌。不管是枯枝还是剩叶,不论是衰荷还是残草,都是他生命倔强与傲岸的象征。这或许就是他的特色与高明之处,是他集绘画之大成的根本之所在。
张大千仿八大的作品不少,多数是临摹他手边所藏的八大山人真迹,自己独造的甚微,一旦独造,必惊四座,其为世人误认为真迹而屡屡刊印者亦时有所见。海内外研究八大的权威及最重要收藏家之一王方宇教授于九十年代曾在海外购得八大山人(传)《荷花芦雁》一件,并认定其是张大千仿作,遂购入充作研究之用。此画原本真迹曾由张大千旧藏,之后也转入王方宇手中。王方宇将仿作大型彩色照相透明胶片和真迹的透明胶片重迭比照,除极少几笔不能相合,以及图章位置、印文有出入外,仿作的大小、尺寸、以及石、雁各项和题款位置皆与原迹吻合,由此可证张大千仿古功力。
张大千1940年代教导学生曾表达了他对临摹古人的看法:「不论古今,对名作眼观手临是对的,但切忌偏爱,人各有所长,没人的笔触天生就有不同的地方,故不可专学一人!对他人所长都应该吸取;又不可单就自己的笔路去追求,要凭自己的理智聪慧来领会名作的精神,又要能转变它。」 大千临摹古人实力非凡,但这不是目的,目的是集众人之长,他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又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终成一代绘画巨匠。

渡海三家指:张大千、黄君璧、溥儒三人。1949年,因政局动乱,三位渡海赴台,又因各自早负盛名,风格各异,固有此雅称。此中,张大千山水、人物、花鸟俱精擅,师法古人而不落窠臼,遍游四海,借古开今,誉享中外。黄君璧尤以山水画著称,早年喜爱渐江,中年仰慕夏圭,曾临摹古代名画数百件,传统绘画功力极深。溥儒出身贵胄,自小就被称为「皇清神童」,溥氏学画,从临摹入手,加之修养良好,亦颇能领悟古书画之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