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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36 “法国著名人道主义作家”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于1922年-1938年间致法国著名作家皮埃尔·儒佛夫人安德蕾·儒佛(Andrée Jouve)信札一组23通共73面,附实寄封4枚

“法国著名人道主义作家”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于1922年-1938年间致法国著名作家皮埃尔·儒佛夫人安德蕾·儒佛(Andrée Jouve)信札一组23通共73面,附实寄封4枚
拍品信息
LOT号 13636 作品名称 “法国著名人道主义作家”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于1922年-1938年间致法国著名作家皮埃尔·儒佛夫人安德蕾·儒佛(Andrée Jouve)信札一组23通共73面,附实寄封4枚
作者 -- 尺寸 尺寸不一 创作年代 --
估价 50,000-100,000 成交价 RMB 97,750
材质 形制


此组拍品为罗曼罗兰于1922-1938年间在瑞士维尔奈夫与法国著名作家 皮埃尔·让·儒佛 (Pierre Jean Jouve)的第一任妻子安德蕾·儒佛(Andrée Jouve)的信件往来,共二十三通,七十三面,附实寄封四枚。
信中罗曼罗兰与其讨论了和平运动、妇女地位以及新的国际大动乱风险等话题。信中提及弗洛伊德,高尔基,爱因斯坦,郎之万,罗素,希特勒,墨索里尼,斯大林等人物,并详细解读了国际形势,预言了二战将要发生,真实反应了罗曼罗兰在此时期的个人思想。以下为其中部分优美的长信略作概述。
维尔奈夫,1922年9月30日。安德蕾·儒佛她在卢加诺(Lugano)和弗里堡(Friborg)的表现举世瞩目:“自始至终您都知道该说什么,尺度与精度都拿捏恰到好处;[……]您很勇敢;怀着心中的情愫完成如此任务实在是太出色了,这些隐藏的悲伤谁都看不到。那里(对皮埃尔太可惜了,他能有个教训!)拥抱您”……罗曼罗兰谈到与梅尔维达·冯·梅森布格(Melwida von Meysenbug)之间的交往,并将信件整理以待发表:“我对这位‘不朽的女友’充满爱与感激。[……]在我职业生涯最艰难的时期,她对我而言是一个卓越的激励者、英勇泰然的支持者[……]我将我全部的创作活动都托付给了她”……
1924年6月17日。他分享了对美国的悲观结论,“人类将要面临最严重的危险”,这个“新迦太基”让克利夫兰音乐学院院长日内瓦作曲家欧内斯特·布洛赫(Ernest Bloch)深感绝望……“毫无疑问:亚洲和美洲之间的可怕冲突不会拖延太久,即将爆发,在此期间我们所有的精神力量都必须与亚洲站在一起。如果(北)美洲获胜,那么人生将不再值得生活”……他在维也纳和布拉格的那段日子非常有意义:“我与弗洛伊德教授进行了一些有趣的谈话,我先前已经和他通过信了。马扎里克(Mazaryk)总统是我们在布拉格的东道主” [……]他提到了对《安妮特》的接受,这是位更容易理解的女性,“高尔基给我写了一封赞赏的信,弗洛伊德也已经很欣赏《安妮特与西尔维》的真相,此外,他的经历也证实了我的直觉” [……]指责“可怕的利己主义,狭隘的大男子主义”
12月5日,他对深陷“记忆痛苦”的安德蕾表示同情,并谈及婚姻,这种“不稳定的平衡”“至少是新社会唯一的法律基础,而道德尤其需要基于此来进行改革”……大多数法国妇女都接受她们不幸的社会处境。“其他人则投身愚蠢的混乱的反抗中,无视道德,半幼稚半兽性,起因也不甚明朗。”……他不谈政治权利,因为它在法律与道德之下……
1925年1月31日。他失去了路易丝·克鲁皮(Louise Cruppi),这位朋友与支持者的忠实经受住了连年战争的考验,在此重击下,他在“给皮埃尔,如同给您”的回信中谈到了和平主义者反抗的让步:“这十年间,我深刻观察到了欧洲毁灭进程。[……]直到1914年左右,人们都有了一定的自由意志,可以在死亡与生存间做出选择。在这个性命攸关的选择中,自由被严重削弱,而且越来越弱 [……]。大量知识分子放弃了,随后,最初反抗战争的人群也丧失了信心,这都成导致了计划垂危。他们从皮埃尔那里学到了超然唯美注意态度,却只不过用以作为整体屈从命运的种种形式之一(他们毫不怀疑),这命运将摧毁欧洲和他们[……]连同他们的艺术一起,我对此深感遗憾”……要预见另一场冲突即将爆发,它的暴力程度超过上一次“英法联盟与亚洲俄罗斯之间且或有德国加入的冲突。那些今天拒绝直面这些突发事件的艺术家们就这样放弃了[……]他们规避威胁的可能性……
11月1日。工作显而易见:“我这个年纪,如同一条被追溯的河床,路线与目的已经再没有任何不确定性了。我写了一个新篇,又起草了另一篇,我还在写安妮特第三卷”……
1926年1月25日。他被名为地球美国的地址所触动,并为1914年之前未曾见过的现象而雀跃:“在所有国家中,这么零星几位朋友当选!”共同压迫产生统一。强制的分离产生了团结的需要。第一批基督教教会对人们心中的共同愿望作出了回应。[……]我们的真正故乡是生活[……]我们的故乡是一条很短的小径,每个人的期限都是相同的。我们在这条路上相伴,让我们成为好同伴吧!愿强者帮助弱者!愿弱者爱强者!”……
4月4日。关于审判,他写了“一些反对法西斯主义的文字”,但不想“为谋杀者说话!”[……]我的唯一兴趣就是写下我的梦想。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工作占据了我所有的日子”……至于安德蕾提到的“法国女人太讲究了”,他说道:“拜托了上帝!她们怎样才能忍住恶心去和这些大猩猩睡觉呢?(我对不起大猩猩,它们因力量与兽性而美丽。然而这些笨拙的怪兽,奇形怪状的或是根本没有形状的,才是最滑稽怪诞的生物![……]但爱的种类和形式很多”……原则上来说,没有哪一种不如另一种:“有一些会更具灾难性,但这也好过没有冒险”……
1927年7月2日。他评论过去几个月的作品,特别是他写的新贝多芬,然后是安吉莉卡·巴拉巴诺夫(Angelica Balabanoff)的回忆录,这里他读了一些有趣的章节,介绍了他与墨索里尼的关系,“在意大利社会党在战争中驱逐他之前,墨索里尼显得很平庸无能,十分紧张胆小,爱逃避责任。显然,这必须考虑到政治积怨”,然而回忆录却称“十分廉洁正直,对真理持续关心”……他引用了一位朋友的证词,后者曾经在罗马见过马泰奥蒂(Matteotti,被法西斯主义者于1924年6月刺杀)的遗孀 :遭隔离囚禁在家,“处于对接连不断的新复仇的恐惧中”,她可能会失去理智:“除了意大利,她在关于马泰奥蒂的记忆里绝对看不到崇拜。她让我带着马泰奥蒂签名并加注的《战斗之上》。所有带下划线的段落都彰显了不幸落难英雄的宽容、理解广度与人道精神。他被刺杀前曾打算(像罗莎·卢森堡Rosa Luxemburg一样)和他的妻子一起来见我”……
1928年5月20日。他谈论他的作品:戏剧《列奥尼达》,以及《幸会的灵魂》的完成,“一部两卷关于今日宗教性印度的著作”,还特别谈到他的贝多芬传记:“真实的故事(人们现在已经不再这样做了)需要大量的研究,才能勇敢又体面地处理任何问题。这些懒散的家伙为了那些沙龙蠢驴而马马虎虎地做着一本本花里胡哨的传记,根本不会知道写好故事是件多么伟大又艰辛的工作。”关于选举:“(涉及到人民时)只有在人类发展的某些社会经济法律的必然情况下才有希望,这些法律捍卫人类发展免于灭亡。在普遍崩溃的痛苦下,社会状态可能会十分恶劣,以至于到达一个无法超越的点;墨索里尼必须重新回到过去。除了人民,那些不行动的、被动的人民,我只将积极价值赋予精英(工人或资产阶级,反动的或革命的/进化的),只有他们才有自由与良知的微光……
12月8日,关于皮埃尔·让·儒佛出售他的手稿,以及他对西蒙·克拉(Simon Kra)出售他的信件所作出的起诉……
1932年3月31日。他仅以书面呼吁方式参与他朋友筹备的国际会议。“你与其他享誉国际的知识分子相处,会比为我提名而更加幸福吗?比如爱因斯坦?当然如果朗之万(Langevin)能抓住这个流亡的犹太人还愿意伺候左右;又或许罗素?当然如果他没有处在讽刺怀疑主义时期。我怀疑总不会是游手好闲的威尔斯吧,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印度运动,亦或者他假装如此。肯定不会是高尔基,他跟理想主义知识分子会议格格不入”……他对其他事情的思想接近高尔基:在不打击国际武器贸易的情况下,全面裁军和修订条约是不可行的。“然而,面对瓦斯与大炮的国际局面,您认为寥寥几个知识分子的抗议活动能够动摇它吗?如果不去呼吁劳动世界,他们根本无能为力,什么也不是。[……]为了能引发“大规模反对”,那么就要大罢工:这是“社会起义的第一步”……
8月21日。他发送了所要求的信息,信息编写并不轻松,“以免过于冒犯议员”……
1934年12月22日。人们到达“恐怖主义高峰”:联邦政府禁止瑞士青年大会反对战争,却批准第一届国际法西斯代表大会。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那里的经济形式与失业情况比法国更糟……他妻子的儿子在莫斯科上学,也带来了消息:在“德语国家”、意大利以及苏联禁止传播罗兰的书,禁止《十五年战斗》再版……
1936年1月15日。他拒绝了他自己70岁庆祝会的邀请:“如果我为我而前来,我将深感耻辱,因为我彼时未能出席可怜的巴比塞的葬礼”……他没有出版有关苏联之行的书,但他计划从全国各地寄来的信件中选择:“它如此宜人,以至于可以成为西方年轻人的灵丹妙药。[……]我正在认真学习俄语。每天晚上一个小时的课程。”……
12月31日,关于德国男高音赫尔曼·古特勒(Hermann Gürtler)的趣闻。像他一样,罗兰相信暴风雨将至,除非希特勒失势。“而不幸的是,布鲁姆和艾登出奇的软弱,败绩连连,这又侧面凸显了他的强硬。在行动怪兽掌控下,法西斯主义将民主国家团团包围,而此时它们那些不甚灵光的首脑却还着力于普鲁斯特和斯坦斯塔尔,这一切对这些国家而言是极其不幸的……”然而,他钦佩马德里人民的英勇精神,在阅读斯特伯所著的《西伯利亚》和《苏维埃远北区》时,他又为自己生而为男人感到骄傲。
1938年10月5日。“我相信,哎!慕尼黑的“铁蹄”就是要这样外交色彩的色当[……]这次投降为敌人无情摧毁法国奠定了基础,这个敌人无视承诺,毫不懈怠地追逐自己的图谋”……但是他没有权利告诉年轻人参加战争,“我签署了老师们(不是所有的!)所谓的平庸的、不完整且不是很坦率的宣言[……]但是我没有改变过我的想法,无论是关于苏联,还是关于希特勒以及他无耻的弄臣墨索里尼,此人八天前还害怕得汗流浃背,今日却得意洋洋摆出胜利者嘴脸。”

上款人简介:
安德蕾·儒佛(Andrée Jouve)本名夏彭蒂埃(Charpentier),于1910年和皮埃尔·让·儒佛(Pierre Jean Jouve)结婚,1925年离婚,是一位高中老师兼和平主义者。
皮埃尔·让·儒佛 Pierre Jean Jouve(1887年—1976年)是法国作家,小说家和诗人。他曾获五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1966年,他被法兰西学院授予诗歌大奖。
1910年,他与安德蕾Andrée Charpentier结婚,两人移居普瓦捷(Poitiers),在那里安德蕾(Andrée)担任教师。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普瓦捷的一家医院里服役。 1915年,他与安德蕾(Andrée)成为激进的和平主义者,离开法国前往瑞士,在那里他与小说家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保持了亲近的关系。

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1866年—1944年),法国著名思想家,文学家,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音乐评论家,社会活动家。191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20世纪上半叶法国著名的人道主义作家。